隗乐听到这个回答，并不高兴，因为阿凝的眼神里的情绪是悲伤。

“阿凝，爱是会让人难过的吗？”

隗乐不懂什么是爱，她是孤儿，爹娘是谁都不知道，被人丢弃在蛊族的范围内，所以才被蛊族给捡走了，在族人之间救济养活。

她的前半生一直在修炼，也只会修炼，变得更强才能活下去，别的感情她没有拥有过，碰上苏凝，拥有友情是她做梦都没有想过的，更别……爱情。

姬卿崖是神兽，他强大，风，英俊，早已经超脱凡人的范畴，这种高傲的生物在乎她，结下契约也不解开，这种感觉太魔幻了。

阿凝，这是爱，而爱可以学。

但是，着这句话的阿凝却很悲伤。

“爱……是会让人难过的吗？”

“会。你已经体会过了，乐乐。”

隗乐想到之前自己的挣扎，听到那些话心脏好像被撕裂了一般，她本能的想要退却了。

“乐乐，没有什么感情是完全美好的，你需要学会谅解，比起未来可能的痛苦，失去他的痛苦是不是更难接受？”

“阿凝，我不懂。”

“没关系，我们的乐乐还，以后都会懂，不过你要明白一点，你现在想离开他吗？”

隗乐诚实的摇头。

“所以你要坚定这一点，你会得到幸福的。”

隗乐看着苏凝温柔的笑容，咬着下唇，道：“我希望阿凝也幸福。”

苏凝的心口一软，忍不住伸手保住了隗乐。

“认识乐乐，真的是我最幸运的事情之一。”

隗乐默默的加了一句：“我也是。”

“好了好了，日后莫要再将解除契约这句话挂在嘴边了。”

隗乐点点头，正要询问阿凝的闭关情况如何了，下一刻，司诀的身影骤然出现，急匆匆的道：“阿凝！快！你过来看！”

“发生了什么事？！”

“鬼界的大门开了，通道被打开了。”

苏凝狠狠一颤，“这不可能！”

司诀的脸色阴沉，道：“我无法关闭，有人在连接通道。”

隗乐喃喃自语着：“这不可能的，鬼界的力量和灵力完全不同，谁能打通通道，左祭司都无法做到……”

苏凝却沉声道：“只有一个人能做到，先过去看看。”

司诀二话不，直接带着途城的众人赶过去。

当他们看见了在峡谷里凭空出现的一个巨大的石门时，每个人都沉默了。

这座石门足足有上百米高，但被布下了结界，凡人以及修为底下的人是无法看见的，且深藏在峡谷里，根本无人发现。

自然，也没人知道它开启了多久。

左子辰看着那座石门，低声道：“鬼门大开，万邪侵入，灾难降临。”

毒步天看向司诀，急切的道：“你不是鬼王吗？你能关上这个通道吗？”

司诀摇头，“石门并不受我控制，我无法关闭。”

“不对啊！你才是鬼王，连你都控制不了，还能有谁……”

刚完，毒步天就闭上嘴了。

这一刻，每个人的心里都出现了答案。

还能有谁做得到这件事？

只要她了。

苏凝沉沉的道：“天道的使女，鬼界的使女，只要婆婆可以做到。”

冷曦皱眉，“这不对，她是天道的使女，那么就应该维护正道，?阴阳相隔方为正理，破坏了阴阳，对世间是大乱，这等造孽的事情，不应该。”

苏凝的眼神发冷，道：“愿意牺牲一个世界，生灵涂炭，那么只能明这样做得到的利益更大。”

婆婆，你究竟想要做什么？

不，是天道，究竟在谋划着什么？

这个问题的答案没人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