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暮扯着嘴角嘲讽一笑：“随便。”

沈清柔烦躁的：“妈，别了。”

她招手让佣人把她的行李都拿到车上去，司机也在门口等着了。

沈清柔深深的看了许如云一眼，：“妈，听我的，好好养胎，别管沈暮了。”

“你什么呢？你……”

“你就听我的吧！”沈清柔厉声道：“清雪的下场，我的结局，你还没看明白吗？趁着你还有好日子过，别再斗了！”

许如云被沈清柔呵斥的吓了一跳，总觉得沈清柔话里有话，可她就是不敢明白。

沈清柔拿起包走出客厅，与沈暮擦肩而过的时候，低声：“沈暮，我们好的，你别动我妈。”

沈暮轻笑：“你妈要是安安分分的待着，别肖想我的东西，我动她干什么？”

沈清柔看着沈暮精致的侧脸，早就没了当初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。

她突然开口，：“沈暮，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？”

没等沈暮回答，沈清柔便：“因为羡慕，羡慕嫉妒恨。”

她的声音空洞而凄凉，如午夜游荡的鬼魂一般。

沈暮一愣：“你羡慕我？”

沈暮这十几年的生活可谓是水深火热，沈清柔竟然会羡慕她？

沈清柔点头：“是，从我第一次跟着我妈偷偷摸摸的来了一次沈家，我就羡慕你，或者恨你。”

她将那天的事情娓娓道来：“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好，你坐在花园的秋千上，沈栀书站在你身后轻轻的推着秋千哄你……”

“我从来没见过沈栀书那么漂亮的女人，她穿着掐腰的长裙，你身上的衣服和她的一样，头发编成了复杂精致的辫，你像是我在动画片里看到的公主。”

沈暮皱了皱眉，这段记忆属实不大清楚了，七岁那年母亲去世，她的生活一片昏暗，有些记忆也因为悲痛被封存。

沈清柔嘲讽的笑了：“那是我第一次知道，都是沈历山的女儿，我们的生活有多么的天差地别。”

“你有一个高贵优雅的母亲，她愿意每天花半个时帮你编辫子，帮你挑裙子，她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给你，你住着漂亮的别墅，穿漂亮的衣服，还有自己的秋千。”

沈清柔回头看了一眼表情略有些扭曲的许如云，自嘲的笑：“我的母亲只在父亲面前是温柔的，其余的时间都歇斯底里，她恨不得把所有能让我过敏的东西喂给我，好让父亲来看她一眼。”

沈清柔再次看向沈暮，眼神仍是刺骨的恨意。

“从七岁起我就恨你，我妈告诉我，你霸占的是我的生活，所以我拼了命的往上爬，只想把你踩在脚下。”

沈清柔死死地捏着拳头，眼中恨意弥漫，她和沈暮之间的仇恨并没有随着蒋安宁倒台而烟消云散。

沈暮与她对视良久，：“可惜了，你输了。”

沈清柔的瞳孔剧烈的颤抖了一下，声音如破旧的风箱：“是啊，我输了……”

她输了，输的已经没有资格和沈暮站在一个国家，甚至没有资格再仇恨沈暮，她只能出局保命。

“清柔！清柔！”许如云急着嚷，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清柔上车离开沈家。

沈暮招来佣人，：“把地上这乱七八糟的收拾了吧。”

“是。”佣人赶紧收拾了东西下去了。

许如云看着沈暮在家里耀武扬威的模样，气的心肝都疼：“沈暮，你简直太过分了！清柔好歹叫你一声姐姐！你把我的两个女儿都赶出国，你没想过我这个当妈的心情吗？”

沈暮失笑：“你的心情，关我屁事！”

她看向许如云，：“你也别在这号丧了，打电话让我爸回来，我有事要。”

许如云气的给沈历山打电话，连哭带嚷的闹着：“这个家没法呆了！你回来看看你养的